夏日梦蓝

倘若温柔是刀,那么便用冷漠拯救。

【龙龄】一见钟情的原因(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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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二代龙x男公关龄


勿上升




1.


都9102年了,性向这回事儿,其实很不值得care。至少在王九龙和他那个朋友圈子里,真不是什么大事儿。


所以王九龙在自己二十岁生日趴上公开出柜了后,得到的是三天后一群狐朋狗友拉着他去了本市最大的俱乐部。


王九龙已经被灌过一茬儿了,因为酒量好,所以只是胃里不舒服,没醉。打眼儿一瞧这地儿,妈的狗屁俱乐部,就是个不能对外说的会所。


朋友倒是熟门熟路的,跟大堂经理来了一句:老地儿。一行人被引着上了二楼紧里头最大的那间。


王九龙好奇地看着四周,嘴里叼着烟和朋友打岔:“这你妈弄的不伦不类的,卖就卖吧,还整的都是包房。”


朋友推了他一把:“你丫话真多,你是不是紧张。”


“去你大爷。”


酒水饮料果盘什么的早就准备好了,甚至已经有一排的男女站在包房里等。经理带着职业性的微笑介绍:“这都新人,您几位看看有还能瞧得上眼的吗?没有咱再换。”


说是几位,其实就是说给王九龙的。


朋友拍拍王九龙:“你挑。”


王九龙摊坐在沙发上,长手长脚的,伸手一指:“就他吧。”


就他浓眉大眼双眼皮儿,笑得奶中带着天真拘谨,牙还白。看着就和自己似的,像头回来的。




2.


张九龄让给挑中了,就留下来坐在王九龙身边儿。


其他人都有自己相熟的人,一时也没搭理他俩。


王九龙看着张九龄给自己递来的酸奶,嘿嘿一笑:“你们这儿是给客人喝酸奶的?”


张九龄又抽了张纸巾给他:“刚才你朋友递给你酒杯,你拿了顺手又放下了。我闻着你身上有些酒气,从你进屋到现在你捂了三次胃,所以你肯定是来之前喝过一回了,这会儿正不舒服。喝点儿酸奶吧,解解酒。”


“嘿!这善解人意劲儿的啊。”王九龙把张九龄搂着脖子带到自己怀里。包房里唱歌的声音太大,他不愿意嚷着说话,就凑在他耳边:“你叫什么名儿啊?”


张九龄被他的鼻息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离得太近了,他清楚地闻到王九龙身上一股有钱的人渣香水味儿,下床无情的那种:“你叫我九龄吧。”


王九龙看着张九龄看着自己的双眸,亲了亲他额头:“你真可爱,跟我们家楼下那小狗儿似的。”




3.


后来朋友也带王九龙去过好多别的场子,长得好看的小男孩挺多,贴心又天然的再没有过一个,所以他老是惦记着张九龄。


对于一个刚成年的大老爷们儿来说,惦记上一个固定的人说出来会伤了面子。他长得就是个锡纸烫的坯子,还给自己立了个花花公子的人设,哪能自己崩。


所以他忍不住去找张九龄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去的。


“您好?您这是……?”经理看见他一个人来,觉得有点儿奇怪,“找人吗?”


“啊,找人。”王九龙会错了意,点点头:“我找你们这儿一个叫九龄的。”


经理笑着回答:“不巧,九龄正忙,我叫别人陪您好吗?”


王九龙没说话,转身儿就走了。




4.


张九龄下班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挺冷的。


他裹紧了外套,边往外走边犹豫今天是睡不远的麦当劳还是走夜路回去。


油门的轰鸣声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毕竟俱乐部门口豪车好车那么多,有什么拉风的声音都不奇怪。


看着地面上映出来的狂闪的车灯,他才意识到原来身后那辆车是跟着自己的。


他走到车边,车窗降了下来,王九龙咧着嘴朝他乐:“打车吗?”


“打不起。”张九龄摆摆手。


他记得这个公子哥。毕竟不是每个客人点香槟塔都能那么毫不眨眼,更何况是十组香槟塔。


那天说是为了捧自己,却也着实因为这个事儿,张九龄对香槟塔留下了心理阴影。


“嘿,你这人怎么一点情趣都没有啊?我可是在这儿等了你好几个小时才等着你下班。上车呗,我都想你了。”王九龙拍了拍身边的副驾驶座。


张九龄打了个寒颤:“十分恶心。”他朝王九龙摆摆手,“对不起啊弟弟,我下班儿了。你要是想我你明天晚上过来找我吧。我给你预留时间。”


王九龙还是嬉皮笑脸的:“哟,你对客人就这态度啊?不营业的时候也不能这么过分吧?”


张九龄沉了脸,几步走过去拉开了副驾驶的门跨上了车,揪着王九龙的领子和他对视:“听着。今天晚上我喝了两组香槟塔,一组叠拼外加一打啤酒。老实说我连我自己是谁都快忘了,我他妈的不管你是谁,别、惹、我。”


王九龙看着张九龄,觉得非常新奇。原来这个人喝醉了是这样一副样子,和醉前贴心又软萌的他截然相反。


浓眉大眼双眼皮变得不可爱了,从眼尾横过来的眼神让张九龄看起来又刚又欲。


王九龙忍不住用手指摩挲他的嘴唇:“你也甭想你是谁了,你就记住以后我把你包了就完了。”




5.


张九龄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天花板很陌生,于是本能地摸了摸自己的裤子还在不在。


还好,还在。


他起来溜达到窗边,已经想起来自己昨天夜里和谁回来了。


和那个人傻钱多的富二代公子哥,什么龙来着?嚯,住的这地儿可也够可以的。从窗户看出去,能猜出来至少月租好几万。


桌子上有张纸条,是王九龙留的,上面写着手机号和微信号。后面儿跟了俩字儿:加我。外加一个长得和他很像的笑脸儿。


张九龄看了看,这不旺仔吗这不?


他对王九龙的印象就是高,白,笑得特好看。


记得他们那伙人进屋的时候,张九龄看见了他,心里就想:选我选我选我选我。


可能心里想的太大声,王九龙真选他了。


没别的,他就是觉得王九龙气质很干净,虽然出现在这个地儿一般也干净不到哪儿去吧,至少看起来干净,心里能不那么膈应。




6.


这天刚对付走一屋子大姐,张九龄躲在休息室爬着歇会儿,经理推门而入:“哎哟别歇着了!二世祖来了!快去吧!”


张九龄一个头两个大。又能怎么办?还是要保持着围笑进了王九龙的包房。


王九龙正抽着烟,满脸就写着“我不高兴”。朋友们坐他身边儿也没法说话。看见张九龄进来了,才算松了口气:“大楠大楠,别他妈抽了,你情儿来了!”


又走过来低声对张九龄嘱咐:“今儿是真多了,你机灵着点儿啊!”


“好的好的。”张九龄咧嘴一笑,无比真诚。坐到王九龙身边儿,笑着问他,“今儿有空啊?”


“我有你大爷!你他妈一天挺忙啊?”王九龙把烟按在烟灰缸里,跪在沙发上掐着张九龄的脖子把他按在沙发背上。


张九龄就这样被禁锢在王九龙和沙发之间,瞬间觉得有些局促,双手抵在王九龙胸口:“您要说您来,我肯定一直侯着您啊。”


“侯着我……?”王九龙觉得自己眼花,有点儿看不清张九龄,于是只好把头低得更低一些,几乎抵上他的额头,“为什么不加我微信?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张九龄汗都下来了,却依然笑着:“您看您说的。您来,我永远在。出了这个门儿,您是您,我就只是张九龄。”


只是张九龄。


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妈的。


王九龙突然觉得丧气,撒开了被自己按在身下的张九龄。转身儿按了服务铃,对着呼叫器说:“给我们屋上十组香槟塔,我送九龄的。”


一口气点十组香槟塔的客人,可以获得被点名公关的独有的感谢表演。


张九龄瞬间就觉得自己的心和胃一起沉了下去。


站起来走到王九龙面前,仰头看他:“谢谢您。您真是太爱我了,给您跳个舞,新学的。”


包房里的人都鼓起掌来。


张九龄跳的是现在最火的猫咪舞,王九龙看女主播跳过,觉得矫情。但看张九龄跳就一点都不觉得矫情,甚至很勾人。


媚而不妖,柔而不娘,透着那么招人儿。王九龙烦躁地打断了张九龄跳了一半的舞蹈:“别跳了,直接喝。”


“好的。”


“等一下。”王九龙走到张九龄面前,捏着他的下巴,“亲我。”




7.


事情的走向越来越诡异,连经理都觉得张九龄是得罪了王九龙。


否则怎么会定了张九龄,却一晚上都不来?十多次了,张九龄面对空空如也的包房,一个人坐到天亮。


“晚上你给那伙人道个歉。”经理抽着烟,挂了电话,“人家晚上来。”


“又不一定真来。”被放了太多次鸽子,张九龄毫不在意。反正钱照给,不来更好呢!


果然,晚上不仅没来,还把包房预约取消了。


这一晃就说是半年多。


其实中间张九龄见过王九龙几次。


有两次是在夜店,王九龙个儿高,穿的潮,头上戴个白发带,特显眼。张九龄没过去,就远远的看着他在那儿嗨得头都快摇掉了;一次就是在店里,自己下班,他才刚来,俩人一错身儿打了个招呼就过去了。




8.


自己性别男,爱好男。


这事儿张九龄在上初中发育期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


性向这事儿对生活没有任何影响,因为他心里从来没喜欢谁,无论男女。




9.


他不在乎王九龙是谁,但是突然对自己没兴趣了这事儿,他倒是有点在乎。


他想知道是哪儿做的不到位,失去了这位出手阔绰的客人。


当然,这是纯从业务角度出发分析。


他觉得自己挺照顾客户心理的,甚至那次他让自己亲他,自己也老老实实亲在了他大白脸上。


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了呢?




10.


王九龙概念里,十组香槟塔就是人类极限了,听到店里说vip10点了二十组,全店欢腾。


这是经理都要去包房领着人打call感谢的水平啊。


王九龙这屋都是年轻人,喝的差不多了,听了这事儿都要过去看看,好在看热闹的也不止他们几个。


张九龄今天已经被灌了不少了,偏生这个看起来斯文的大老板死活不肯放过他。张九龄心中叫苦,眼瞅着香槟塔的推车顺次推进来,只好硬着头皮先跟着表演了节目,再说着感谢词喝酒。


屋里的人都在起哄,大老板拍手,经理也跟着拍手。


喝掉了六个之后,张九龄已经站不住了。


大老板过来一手搂住张九龄的腰,拿着话筒在屋里宣布:“今天九龄跟我走,这香槟就可以不喝了。”


经理面露难色:“吴老板,您这……这不合适。我们这哪能带人走啊?”


“不能带人走?今晚我在他身上花了多少你没数?”


张九龄觉得头嗡嗡的,耳朵里也嗡嗡的。他似乎听见了争执,还知道自己在工作,就笑着想解围。


“你带你妈回家吧你!”


是谁?声音真耳熟。


张九龄努力想睁大眼看看说话的人,却只能看出一个旺仔的轮廓:“是、是你啊……”




11.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当张九龄睁眼看到这第二次见到的天花板时,心里的反应是:草,裤子没了。


这回王九龙倒是在家,看着张九龄洗了澡穿着自己放在床头的干净衬衫光着腿光着脚走出来,真想再把他扔回床上去。


“昨晚你帮我解围的?谢谢你。”张九龄微微鞠了一躬。


王九龙扬了扬头没说话。


张九龄踌躇了一下,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脸贴在他的背上:“真的谢谢你。”


王九龙心“咯噔”一声,心说坏菜,这他妈是心动的感觉。面上却还装着高冷:“穿上衣服,拿上钱,走人。”


“好的。”


那语气王九龙很熟悉,是在店里张九龄惯有的顺从语气。




12.


一切又像回到了原点。


王九龙时不常来,来了就找张九龄。张九龄在他不来的时候就应酬别人。


王九龙在他身上发现了一些伤痕,拽着他非要问:“怎么回事儿啊?”


“什么事儿也没有。”张九龄乖巧地笑着,用一双大眼睛望着王九龙,“别喝了,吃块儿梨。”


“你哄小孩儿呢?”王九龙拿过他手里的梨扔回果盘里,瞪着张九龄。


张九龄叹了口气:“别的客人,不碍事儿。别管我,我陪您玩儿点什么?”


“玩儿他妈个屁。”王九龙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狠狠抽了一口。


“您别抽了,这一盒都见底儿了,明儿嗓子疼您就知道了。”


“我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王九龙嘬了一口烟,捏着张九龄的嘴渡给他。


张九龄一瞬间呆住了,只觉得自己被那人渣香水味包裹住,眼前一黑。那口烟他过了肺又吐出来,眯了眯眼睛。


“合着你会抽烟?”王九龙惊讶。


“会。只是你抽就够多了,我再抽怕熏着你。”


王九龙讽刺地一笑:“你什么风格,暖男风格的服务是吗?”


“您喜欢就好。”


“呵,喜欢,喜欢。”王九龙不再看他,默默抽烟了那支烟。


张九龄在心里骂:妈的初吻没了就没了吧,好歹小子长得帅,也不算糟践。




13.


长得白的可能都有点天使那意思。


张九龄嘴里塞着领带,双手被皮带绑在一起的时候,看着踹门而入的王九龙如是想。


他知道他今天来了,没预约,所以自己也没能去他的包房。


王九龙一看就是喝多了,有些衣衫不整,身后跟着他的朋友和经理。


张九龄就这样暴露在众人面前,直直地看着王九龙。


王九龙大着舌头问经理:“别告儿我你不知道他们这样儿。”


经理也是无语,按说只要没带出去,屋里怎么样没法儿管。何况九龄也没告诉过自己有这个情况啊。


王九龙见经理不说话,上前三下五除二给张九龄解开了。张九龄第一件事站起来就给客户道歉:“实在对不起您,这是我朋友,我这就带他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客户点点头,张九龄拉着王九龙就出了包房绕到后头无人的走廊。


“王九龙你干什么!疯了?!”张九龄揉着酸麻的手腕生气。


“我疯了?!我看是你疯了!”王九龙指着张九龄,“什么人你都应啊你?!”


“工作。”


“我去你大爷的工作!”


“你冷静冷静,我回去了,时间还没到。”张九龄皱着眉头,急匆匆要回去。


王九龙两步抢上来拦住他:“不许去。”


“你差不多了王九龙!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好不好!你是公子哥儿你什么都不愁,想怎么样怎么样看上谁就要谁!我不行!我指着这活儿挣钱!你滚开点!”张九龄推了王九龙一把没推动,更加生气,“你以为你谁啊?!啊?你拿钱买我的时间,没买的时间就不是他妈属于你的!知道吗!”


王九龙脸色煞白,咬着后槽牙说话:“你就要钱是吗?”从裤兜里掏出一沓人民币扔在张九龄脸上,“给你!”


张九龄怒极反笑:“谢谢老板。”刚低头要捡钱,就被王九龙薅着头发狠狠甩在墙上按住了双肩。


这根本就不是吻,是啃咬。


张九龄觉得疼,闭着眼推他,发出破碎的呜咽声。王九龙根本不管那套,一边不留喘息余地地吻着他,一边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揉搓着他的腰。


张九龄一激灵,终于反应过来王九龙是真动了心思,狠心咬破了他的嘴唇。


王九龙吃痛推开张九龄,两人四目相对皆是愤怒。


“你是不是对我没那意思。”良久,王九龙问道。


“什么意思?”


“你真他妈牛逼,玩儿人一套一套的。”王九龙擦了擦嘴上的血,“不加我微信,不理我的电话,在我家主动抱我……欲擒故纵玩得真6。”


“我还是那句话。出了这个门……”张九龄抬眼看着王九龙,“您是您,我就只是张九龄。”




14.


其实就是一场交易。


您出钱,我出时间和人。


王九龙再也不找张九龄了,按理说张九龄应该很庆幸。


事实上他确实也很庆幸。


他的生活里真没有那么多情感和闲情逸致能陪着一个富二代玩什么狗屁情感游戏。


可他总是梦见王九龙。


梦见第一次在王九龙家临出门时听见了躲在卧室的王九龙急匆匆跑出来查看他有没有拿那张写了微信的纸条;梦见王九龙看他喝不下去了假装不小心碰倒了剩下的香槟塔,一屋子人民币破碎的声音;梦见王九龙踹门那一脚,给自己松绑时颤抖的好看的双手;梦见店里那些或许逢场作戏的亲吻。


为什么王九龙笑得那么好看?为什么黑暗里他的眼睛有星星?


张九龄痛苦地一次次从这些有些王九龙的梦中挣扎着醒过来,拒绝着一切像旺仔的东西,面无表情地继续面对着生活。




15.


大家传得沸沸扬扬,王九龙不再钟爱张九龄了,现在喜欢另一个男孩,好像是个在校生。


大家传得沸沸扬扬,王九龙和那个在校生分手了,又交往了很多别人,只是时间都不长,走马灯似的换。


张九龄在各个包房的公子哥口中听闻王九龙的八卦,作为曾经的“旧爱”,还要表现出惋惜。


他想,应该都过去了吧,都过去了。


觥筹交错中再没有一个贴心的人叫张九龄;


醉生梦死里再没有一个疼人的人叫王九龙。




16.


再见面已是几个月后的一天。




“弄他妈我一身血,我出去抽根儿烟。”


大半夜的,王九龙送了在外头跟人茬架的哥们儿进了医院,哥们儿让人开了瓢儿,血蹭了他一胳膊。


走到吸烟区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


王九龙怀疑自己太累了产生幻觉了,否则怎么会看到张九龄蹲在长廊的木椅子上哭。


“张九龄?”


张九龄一惊,没想过居然会在此时此地被王九龙碰到,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脸仍埋在掌中,指间的烟快烧到手了。


“真是你?”王九龙几步走下台阶,蹲在张九龄面前扳着他的肩膀想让他抬起头来,“你怎么了?你哭了?你在这儿干嘛呢?说话啊!”


张九龄抬起头看着王九龙焦急的表情,心里一直强撑的那股力量突然就崩塌了,他站起来搂住王九龙的脖子:“九龙,九龙,你有钱吗?你有钱能给我吗?”


王九龙全身僵硬,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心里难受。张九龄,你只有在缺钱的时候才会对我袒露你的柔软吗?也好,好过一丝都没有。


“有,我有很多钱,你用多少。”




17.


美术生张九龄有过触手可及的梦想。


可父亲重病,母亲远走,从此梦想遥不可及。


他不想放弃父亲的治疗,也不想放弃学业,于是选择了来钱快的兼职。


被人议论又怎么样?只要能交得上医疗费,买得起颜料,就算喝到酒精中毒张九龄也觉得自己活着是有意义的。


爱情是奢望,王九龙是奢望中最令人心动的幻想。


张九龄嘲笑自己,和王九龙云泥之别,不要妄图做一个灰姑娘。


可王九龙那样看着他,冲他笑,帮他出治疗费,什么都不问。他甚至给俱乐部钱,解除了自己的合约。


张九龄觉得所有失去过的勇气都重新回到了心里,如果王九龙也是梦想,那么同样不能放弃。




18.


张九龄来王九龙的公寓找他,王九龙开门的时候非常意外,眨着眼睛看他:“你怎么来了?”


“我叫张仲元,是美术学院的学生,快毕业了。我不想做兼职了,你愿意养我吗?”


王九龙红着脸,磕磕巴巴的:“你,你多了吧你?”


“这幅画,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之后画的。我早就爱上你,但我看不见未来,不敢谈爱。你愿意给我勇气吗?”


张九龄递出手中卷好的画稿。王九龙接过来展开看,是自己的侧脸素描。剑眉星目,笑得灿烂。


王九龙笑了,与画上别无二致。


“你说你早爱我?”


“对,我早爱你。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我自己可以给你,你愿意要吗?”


“我愿意,一直,永远。”




19.


俱乐部里的男公关们都在口耳相传,张九龄,一个长得有些黑,浓眉大眼双眼皮,笑起来萌冷下脸A的小伙子,搭上了一个又高又白又帅的富二代。


不是床上功夫好,就是拿得住人呗。


学校里也疯传,贫困生张仲元突然有一天被豪车接送,好不拉风。开车的是个笑起来像旺仔的年轻人,大家以为是他包养了张仲元,谁知道他说:“啊?我包养张老板?唉,真希望能美梦成真啊!”大家啧啧感叹,小伙子一表人才,可惜了,是个司机。




20.


“哎,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偶对你就四啊~”


“十分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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